是一段自白,因为并不十分押韵,行文也不讲究。

【‘霜华醉化坛中酒,满座高朋庆我生,谢氏一字如山峦,财帛珍宝积如峰。我喜众开颜,我悲人胆颤,声色犬马繁华里,筹谋半生棋已尽,赌之一字料人心,我心思所何?

歌尽舞罢独只影,万般转瞬皆成空,月展西窗照白头,笑问天下谁人是我友?

回首月下少年时,早不见,少年人。’】

待到古古念完这段话,谢无念才从出神中醒过神来,收回视线,因为听古古的这一段直播,他与萧临渊之间的这场赌局,骰蛊还放在桌子上,还没开始。

察觉到对方看过来的视线,萧临渊神色淡然,“这局赌什么?”

谢无念眼眸微眯,语气冷淡,“赌胆量,殿下赌吗?”

“怎么赌?”

“上一局,殿下所挑选的那一百支箭里,有一半的箭箭头是蜡所制,一半是由真铁所制。蜡箭头当然不会伤人,而铁的则不然。”

谢无念笑着将之前萧临渊赌输之时,摘来的一朵花拿在手中,缓缓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殿下选出来的十支箭里,有多少会真的伤人,又或是能要了人性命。

而我想与殿下赌的,就是十丈之外,输者拿着这朵花作为靶子,而赢者为射箭之人。从这十支箭里再挑三支射出,箭靶是花,但倘若射歪了,可也怪不得旁人。”

你若不加上最后一句,或许这话中的深意还不那么明显,但刻意加上的最后一句,是个人都能听懂谢无念的言下之意。

作为已经连输八局的人,萧临渊十分自觉的就将自己代入了持花当靶子的定位,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表态,一旁的白随就像是大吃一惊道。

“不行!”

“殿下,这人就是个疯子,还小气的紧!跟这种人不值得玩命儿。”

他嘴里习着剔牙用的鱼刺都吐了出来,一脸戒备的盯着谢无念,活像对面是什么不怀好意想拐孩子的人贩子,而萧临渊就是那个被他护着的娃。

不就是那段历史上,萧临渊差点一箭将他射死吗?!用得着现在玩这一出蓄意报复?

小气吧啦、小肚鸡肠的不似个大丈夫!

白随心里指指点点,一颗心完全偏到萧临渊身上去。

萧临渊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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